感悟

大象和叔叔:
和平的立場似乎就是
對Doraemon版權的支付

野比の朋友2006首發於貼吧

黨媒環球時報公開稱讚Doraemon:《多啦A夢被打成「日奸」 中國人還不知道它有多麼勇敢!》

支持和平,反對戰爭。兩國的和平需要兩國人民共同努力。日本方面,根據上述報道,Doraemon動畫製作團隊為了和平「頂風作案」,重製了《大象和叔叔》一集。作為另一方的我們Doraemon愛好者,也需要堅定自己的和平立場。

和平的立場——對版權方的支付

與此同時,本國廣大的Doraemon愛好者長期以來似乎一直背負着道德上的包袱:年復一年地在互聯網上觀看字幕版的Doraemon動畫、劇場版,聽着原版的音樂,卻似乎沒有為此直接支付過一分錢的報酬。在目前的社會環境下,該怎樣合理地支付報酬呢?本文擬就此給出一種思路。

愚蠢的戰爭帶來的只有勝利者的狂傲和普通民眾的傷痛。Doraemon是這樣一部包含着愛與溫和、正義與和平、純潔與善良的作品,作者Fujiko(藤子)本人應該也是一位和平主義者。那麼,喜愛Doraemon的我們,也應該是愛好和平的人。其實我們可能可以用堅定的和平立場作為報酬來回饋給版權方,乃至回饋給廣大日本民眾。

版權問題——揮之不去的痛

長久以來,版權問題一直是困擾本國互聯網的一大痼疾。在境外文藝作品引進政策似乎收緊的今天,這一問題顯得尤為突出。因為當前的事實並不是有正版作品,消費者偏偏不買,而是獲取正版渠道真是少之又少。由於當局的引進政策如此如此,很多優秀的境外作品被攔截在了正門外,不得進入。於是大量的作品只能從偏門進入——片源+字幕組形式似乎構成了網友觀看境外作品的大部分。

Doraemon不僅帶來愉悅,更傳播和平思想

在這個問題上嚴格地恪守律法主義似乎是不恰當的。著作權人為了作品的誕生付出了資本、勞動、土地、知識和技術等生產要素,按照經濟法則應當得到合理的回報。但是智力成果這一商品卻有自己的特殊性:生產它的成本相對高昂,複製它的成本卻很低廉。計算機和互聯網技術發展到今天,廣大網友利用電腦複製圖片、聲音和動畫這一行為對版權方造成的成本為零。既然邊際成本為零,該如何對它定價才合理呢?這好像是一個曾經困擾經濟學家的問題。然而,不管市場本身是如何對它進行定價的,智力成果這一「硬幣」卻還有它的另一面。對於作為消費者的廣大受眾而言,這些圖像、聲音和圖片給人帶來了愉悅和滿足;同時,作為一種文化產品,它們還起着傳播思想的作用。思想的傳播則大大有利於不同社會、不同群體之間的交流,從而帶來許許多多的後果:社會的進步與世界的和平是其中之一。當然,不良思想的傳播也曾導致了諸多惡果,但兩方爭論的結果:今天似乎沒有多少人還贊成閉關自守了。如果為了恪守著作權相關法律法規,嚴重阻礙的優秀思想的傳播與推廣,阻礙了不同社會、不同群體的交流,似乎是很不恰當的。

Doraemon是這樣一部包含着愛與溫和、正義與和平、純潔與善良的作品,由於作者高超的手法、精巧的構思,它對少年兒童有着巨大的吸引力。像這樣從少年兒童時代起就將這些精神深深地植入內心,將對社會的進步、對地區的和平造成巨大的影響。由於本國人口世界第一,本國的和平就是對區域和平,對世界和平作出的巨大貢獻。

版權方:「維權難。」 內閣:「有利國家形象。」

日本動漫多年來被本國民眾大量盜版,為何日本方面幾乎一直保持沉默?維權難似乎是最大的坎。的確曾有一些國外版權方試圖維護自己的權利,但結果以失敗告終(比如2005年的國際唱片協會訴百度案)。除了本國法律環境導致的「維權難」外,我自己也很懷疑外國政府的默許也是一大原因。以日本為例,隨着日本成為文化輸出國,日本文化開始逐漸走向世界。而作為文化、人種和地緣都和日本很接近的中國,似乎首當其衝。日本動漫大量進入中國,首先影響的似乎就是青少年和兒童。本國的少年兒童被日本動漫吸引,並看着日本動漫長大,極大地有利於日本國家形象在本國民眾心目中的提升:由於動漫的緣故,少年兒童從小就在心目中留下了對日本的良好印象。而這種對日本的良好印象,則有利於日、中兩國的和平。從社會階層上看,那些通過互聯網大量觀看日本動漫的少年兒童,似乎其家庭大都處於中、上階層,比較寬裕,且生活於城市社會,尤其是中心大城市。因為家裏有點錢的人大概才更傾向於買電腦、上網,城裏人應該比農村人更傾向於上網娛樂。又由於中國社會的流動性不強,中、上階層出身的少年兒童,長大成人後大都也還是處於中、上階層,也就是所謂的「社會中堅力量」,因而他們的態度極大地決定了國家的走向。他們愛好和平,將極大地促進和平。

這一點,我想日本內閣大概不會沒有注意到。日本方面也許很早就有專家調查過其本國動漫對中國青少年的影響,進而對兩國和平又會帶來何種助力。專家寫出調查報告,也許報告被提交給外交大臣,外交大臣又在內閣會議上提交給總理大臣(首相)。經內閣會議商榷認為有道理,於是就實行了這樣的「沉默政策」。這麼多屆內閣過去了,當局似乎始終保持着一貫的「沉默政策」,應該足見這兩個因素的強大力量(維權難+有利於和平)。

和平——一種令人欣慰的存在

為此,我想呼籲各位Doraemon的愛好者,堅持和平的立場——這似乎就是對Doraemon版權方的支付:由於版權方的付出,良好的思想被傳播給了我們,我們則用和平的態度回饋他們。由人類的自私自利、狂傲自大導致的戰爭一旦爆發,就將成為一台巨大的燒錢機和絞肉機:戰爭燒掉多少的金錢,吞噬多少人的生命。像80年前那樣慘烈的戰爭,又將導致多少令人髮指的罪惡與傷痛。所以,能夠避免這樣的慘狀,維持和平的局面,就是一種令人欣慰的存在——它就是我們給予的回饋。

和平的立場需要付出代價

另一方面,堅持和平的立場不是沒有代價的。正因為它需要我們付出艱辛,所以才更像是一種支付。當自己的家人、朋友說出憎恨日本的言論,支持用武力「報仇雪恨」的時候,當自己周圍的人:同學、同事、鄰居贊成和日本打一仗的時候,當網絡社區洋溢着反日情緒、揚言要用拳頭教訓日本人的時候,我們是否能勇敢地站起來,堅定地說:「我反對戰爭。」

識破戰前動員和宣傳似乎又是一大難點。縱觀人類歷史,似乎通常沒有哪次戰爭不被說成是正義的、合理的。被宣揚為正義、合理的戰爭大概不計其數,真正正義的戰爭卻似乎鳳毛麟角。當發動戰爭的人將戰爭宣揚得光明正大,且周圍的人都深受其感染時,是否能保持清醒的頭腦,堅持和平的立場呢?

這些似乎需要我們付出艱辛。而這樣的付出,似乎就是我們對Doraemon版權的支付。

另一種支付——長大之後再還債

另:除此之外,其實還可以購買版權方發行的其他正版產品。這是對版權方的另一種支付方式。可以在視頻網站付費觀看DoraemonTV動畫和電影,可以在Dora電影檔期上電影院,更可以在某寶、日本亞馬遜等網站購買正版Doraemon漫畫書、光碟和周邊產品。當然,由於匯率的緣故,海外購物是比較昂貴的。但是建議那些有經濟實力的Dora愛好者破費買一些——沒錢時不追究,有錢了還不付錢,似乎就說不過去了。還沒有經濟實力的少年兒童,可以把這件事默默地記在心裏,等自己長大、有了錢之後,再來歸還以前欠下的「債務」,也就是買這些產品。買來的產品不一定自己用,可以送給晚輩:送給自己的兒子、女兒、侄子、外甥,朋友的孩子等等。

《大象和叔叔》,短篇第5卷最後一個故事。可以閱覽吉美版的正版漫畫書。